“他不是帮我们,是帮自己”周良闭着眼,说话不大不小,起码权愈是听见了,自从上次过后,周良是越来越冷漠了,也越来越知道怎么……拿捏他了。
“周……先生,对不起,我这几天太忙了”
“哦”周良只是淡淡一笑。
这个字,最让权愈难受了,不痛不痒,抓心挠肺,要是别人对他用这个字,他立马拉黑再也不见,但用他的是周良,权愈心里恨的牙痒痒,表面还要笑脸相迎。
怎么会有人喜欢用这个字,也不知道从哪学的。
“求您,别这样,好不好”权愈姿态低的不能在低,差点没跪下去,有人在旁边,也敢用这么说话,真是不要脸面了。
权愈可精的很,这后排的人,都不认识他,至于张术,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样的。
“我怎么说话,愈哥也要管?”周良笑着把手放到他腰侧。
权愈不动声色的往他那挪了挪,“我不敢的,先生”
取悦一个人,正好是权愈的拿手好活。
周良顺势一拧,看着权愈轻轻抽气的表情,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庭审过程意外的顺利,权沉在证人席对答如流的说出诸多针对左实的言论,没有愤怒,没有欢喜,只有平静的把这三年来他所知道的一一叙述。
这事很严重,涉及高官腐败,甚至涉及未成年,左实被判决死刑缓刑三年,徐莉等人作为从犯,因情节严重,被判无期徒刑,说是无期,其实是有转刑的可能。
“权沉,就算没有我,还有别人,就你这种软骨头,在哪都是给人当狗的命,哈哈”左实临被带走时笑的肆意,眼神肆无忌惮的扫着权沉上上下下,羞辱的意味引起人无限遐想。
权愈捏紧拳头,猛的站了起来,“权愈”轻轻的叹息唤回了权愈的理智,这是法庭,不是他胡闹的地方。
权沉在下面淡淡的目光看像他,被俩个他最无法反抗的男人盯着,权愈坐了回去,轻声回道“在的”。
“我饿了”
“我带您去吃饭”
他们都没说刚刚的事,权愈不需要安慰,周良也不会安慰。
张术左看看右看看,往反方向离开,算了,还是不招人嫌了。
权愈找了家大排档,他没来过,只是听卞原说过这家味道可以。
只是一身西装坐在这到底有些引人注目。
“怎么想着来这了?”周良有些意外,他如果不说,权愈不像是会为旁人考虑的样子。
“我想您喜欢”
“我很喜欢”周良说道,他总是会用这种肯定的话回答他,这让权愈生活在左右逢源,棱模两可的话中感到莫名的安心。
当权愈在尽可能的融入周良的世界时,就注定着往后的结局。
“您妹妹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他不想让周欣躺在冷冰冰的停尸房太久。
“我可以去吗?”权愈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周良不说,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周良有把周欣的死迁怒在他身上,从周良对他刚升起来的感情一耗而尽时就知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周良还愿意同他胡闹下去。
“不可以”毫不意外,周良拒绝了他。
权愈扯了扯嘴角,“对不起……”
权愈掏出把钥匙,“我在a大附近有套房子,只要您同意,我可以立马过户到您名下”
周良放下筷子,权愈抿唇,他觉得周良会生气,会立马叫他滚,他还是这样做了。
“您觉得我可能在侮辱您,但是这是我必须要做的,我的主人可以住在小公寓里,可以当服务员,可以一无所有,这些我都不介意,但我不能……不给”权愈越说越无力,说在多,好像都在轻视他。
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也是不可能解决的问题,总不能让一个连初中文凭都没有的人瞬间成为亿万富翁,也不能让他瞬间一穷二白,权愈要是一穷二白了,那肯定也是在牢里。
一只手拿过钥匙把玩,周良嘲讽的笑着,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他“有软饭不吃,我有那么傻吗?”
周良的道德感和自尊心真的没权愈想的那么高。
他就是这么个人啊。
“金主大人,请多指教啊”周良不想让气氛一直沉闷下去。
权愈松了口气,忽视了周良眼中的暗光“待会我送您回去吧?”
回哪,他们都清楚。
权愈给的房子很大,17层大平层,装修的很温馨,倒是符合权愈的气质。
周良站在门口咋舌,这富人家的生活还真是想象不到啊,这里的房子,他打一辈子工都买不到吧,任谁不说一句他走了狗屎运。
权愈见他不进去,有些疑惑“不喜欢吗?我可以叫人来改”
周良按着他肩膀微微用力,权愈身体一僵,顺着力道跪了下去,周良一只脚往前伸,权愈解开鞋带,一双破旧的运动鞋整齐的摆在门口,周良脚上换了双舒适的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