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将至,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气洋洋之中。
由于在京没有根基和人脉,相较于别家的不断走亲访友,汪家就有些冷清的,既没人邀请他们做客,也没人登门拜访他们。
汪大老爷和两个儿子还好,可以天天出门,倒也不无聊,但是家里的女眷就有些烦闷了。
尤其是汪家母女三人都还做着攀高枝的梦,不出门交际,如何结交高门女眷,如何展露自身的优秀?
这两天,汪二姑娘脸色一直臭臭的,看向汪大姑娘时,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汪大姑娘对于妹妹的态度十分生气,在汪二姑娘又一次斜眼看向她时,沉脸问道:“二妹妹,我哪里惹着你了?”
汪二姑娘憋了两天,早就憋不住了,一听汪大姑娘问,立马将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上次咱们去颜家的时候,若不是大姐姐拦着不让叶月莹去,颜家也不会恼了咱们。”
“有颜家的引见,说不定咱们早就和别家女眷结识了,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只能呆在家里干着急。”
“我可听大哥说了,因为威远王妃回京,颜家又举办了好几场宴会,勋贵王妃、达官女眷都去了不少。”
汪大姑娘脸色难看得不行,出声讥讽道:“二妹妹,你这推卸责任的本事真是够厉害的,当初不让叶月莹去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吗?”
汪二姑娘反唇相讥:“本来我和母亲是没那个意思的,要不是大姐姐你提起,我们哪会想到不让叶月莹去?”
汪大姑娘气得不行,见汪大夫人竟没阻止妹妹,可见也是这么认为的,顿时委屈得连眼眶都红了。
当初若不是母亲和妹妹也同意,就她一人阻拦,哪能拦得住叶月莹,如今好了,错处全部归咎到她身上了。
汪二姑娘看不惯汪大姑娘动不动就哭的做派:“大姐姐,你如今是越发爱哭了,我不过随便说了两句,你至于这样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闻言,汪大姑娘更气了:“你”
汪大夫人见两个女儿吵得不行,不得不出声製止:“行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闲我不够烦是不是?”
在幽州,每年过年的时候,汪家哪里有这么冷清过。
每到年末,天天都有官员女眷和当地乡绅带着年礼过来登门拜访,累是累,可她也是真高兴,她很享受别人的巴结讨好。
可来了京城,别说巴结讨好了,她堂堂一个同知夫人,竟沦落到只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了。
这前后的落差,已经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了,前些天还因为叶月莹的事,被老爷当着子女的面那般斥责,她心里就更烦了。
现在两个女儿还闹,真的是一点都不体贴和贴心。
汪二姑娘撇了撇嘴:“母亲,女儿还不是在为家里着急,在为大姐姐着急吗?要是我们能融入京城的女眷圈,不仅父亲不用发愁,就是大姐姐也能有个好前程呀。”
汪大姑娘嗤笑出声:“二妹妹如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是为了别人吗,我看你是在为你自己的亲事着急吧?”
汪二姑娘没否认,理直气壮道:“是,我是在为自己的亲事着急,可这并不妨碍我为家里和为大姐姐你着急呀。”
不等汪大姑娘开口,继续道:“大姐姐,开了年过几个月可就是你和齐二公子的婚期了,你要不再抓紧点时间,恐怕就真的要嫁回幽州了。”
这话把汪大姑娘说得哑口无言。
汪二姑娘见了,得意的挑了挑眉。
汪大夫人瞪了一眼小女儿,示意她消停些,沉默了一会儿,才自顾自的开口:“看来叶家在颜家那里也没什么面子,颜家要真和叶家有旧,上次叶月莹没去,后面几次宴会,理该再下请帖的。”
汪二姑娘认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让我们白白期待了一场,母亲你还送了好些好东西给那叶月莹。”
说着,面露嘲讽。
“还有那萧小王爷,我还以为叶月莹有多能呢,真能勾搭上王爷,可瞧瞧这些天,那位尊贵的小王爷有再来搭理她吗?”
“我看呀,小王爷对叶月莹也就是玩玩而已,估计是温婉贤淑的闺秀见多了,冷不丁看到一个冰块脸的叶月莹,就眼前一亮。”
“等小王爷回王府冷静下来后,脑子自然就清醒了,这娶回家的姑娘还是要暖心一些的好,整天对着一个冷心冷肺的冰块谁受得了呀。”
汪大夫人摇头说道:“我倒希望萧小王爷真看上了叶月莹,叶月莹要真进了王府做妾,也能为你父亲和两个哥哥铺路,就是你们两个,也能跟着沾光。”
听到这话,汪大姑娘和汪二姑娘都不说话了,两人明白汪大夫人说得对,可一想到叶月莹能嫁给萧小王爷那般出众的人,心里就忍不住嫉妒。
这天傍晚,汪大老爷带着两个儿子满面笑容回来了。
得知父子三人今天在茶馆结识了工部员外郎钱大人和他的儿子,汪大夫人和两个女儿都十分的高兴。
汪二姑娘笑着道:“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