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说,“莫名其妙地为弱者痛苦,好像你是和他们一样的弱者——哦,我又忘了,现在情况变了,您真的是和他们一样的弱者了,陛下。”
弱。他明知道这个字眼让我多么难受,所以才总是用这个字眼刺痛我。他总是用最让我难受的方式对待我。
我觉得眼泪开始在眼眶里聚集。我想哭,为自己始终改变不了的处境,为自己的一直被迫忍受的痛苦。
瓦尔达里亚突然动了动——他侧过身,抬起一条手臂,搂住我。他吻了我的额头。
“不论如何,我会保护你。”他说。
“你还会伤害我,侮辱我。”我说,“你还试图杀过我。”
“是的,”他说,“我会伤害你,侮辱你,尝试杀死你——如果我能,并且我想,我就会。但我永远不会允许别人越过我践踏你。我永远都会保护你。”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被他拥抱着,脸埋在他的胸口。我听见了他的心跳。熟悉。既视感。我一定曾经无数次这样被他拥抱着,聆听他的心跳。
我想起在珊索丝,他刚意识到我失忆,叫我单独见他。那时候,他让我看着他,告诉他:我更相信维洛和阿格利亚斯,还是更相信他?那时候,我心里只有对他的抵触,利弊的分析,我想假装一下以拉拢他,却被他轻易识破,并且因为他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无比愤怒。
他是否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得到了他那时候索要的信任。
“当然,瓦尔德,”我轻声说,“我知道,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