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被擦干净,身体被拥进带着雪松和鼠尾草气息的怀里,这是她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干燥的双唇贴在她的耳廓,她被这种触感弄的有些痒,挣扎着推拒,而后被男人忽然离开的冷淡逼的往他怀里缩,让她主动总是比被强迫来的更动人些她的小腹平坦,身形不说瘦削也很轻薄,可四肢有着少女特有的圆钝,小臂连着手掌都肉乎乎的很可爱,她将臂膀环绕着男人的肩膀,像一株伴生植物一般贴紧展眉激动的身体发抖,她说不上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形容词能完美形容当下的感受,她作为一个亵渎者,被形势逼迫的攀附在她认为神明的男人身上,纵使男人只付出了对他小到难以被估量的代价“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啊…”他的声音像宝石,沉沉的要凿进人的心里,手附上了展眉冰冷的小腿,手心很热,让展眉的皮肉都像是浸在热水里那般舒服终于,这种偏爱又成为了她的专属,或许她不了解这个男人,或许所看到的景象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画面,只是因为她的想象给眼前这个含着笑看着他的人镀了层金光“先生…我不冷”她又变回了那个乖巧懂事的如同一个摆件般的少女,她知道自己该展现什么样的特质“小可怜…”他话语里的怜惜和疼爱怎么都掩饰不住“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他问出了展眉一直在逃避的那个问题,很显然,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绝不可能通过外貌或者是过人的优点吸引到他说句难听的,在先生这个位置上,什么金钱美色,几乎是唾手可得她自己心里恐怕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现在的养女身份给了先生别样的刺激,只是作为一个玩物养在家里,可这不能磨灭先生对她的恩德她不敢确定,宁愿让这一切成为猜想,也不愿真的将自己扒的精光,让她自己成为盘中一道餐,等待着主人用尽兴了就被丢弃先生看她不说话,只知道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也笑出了声,展眉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啊…“你很可爱…”抚摸带出战粟,来自心上人的夸奖让展眉既开心又紧张“你有着很突出的特质,这点你本人可能不觉得,我的时间虽然不多…”他顿了顿,眼含深意的说道“但我认为,为你付出多一点努力是值得的”他说话总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楚,不过他倒是从没刻意欺骗她,有时候一些真实加上一些润色就足以让未经人事的少女倒在他的脚下
“你不用妄自菲薄刻意躲避我对你的喜爱”,喜爱,不是喜欢也不是爱,先生用了一个可以用来表达对一张桌子一本书一只宠物的形容词敏感如展眉也没在这种情形下发现什么,只是睁着泛着水光的大眼睛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先生有些失态的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喉结随之上下移动“这些话无论你是否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都想说出来,眉眉,我不想在你做决定的时候逼迫你,不代表我会一直放纵你,成为我的女人注定不会过得太自由,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他状似好心的提醒,却没有给怀里女孩半点拒绝的机会换做是普通女人听到这些话就算心里不打退堂鼓也要再考虑一下,可是展眉却不是,她短短的十六年每天都在寻找爱,寻找家,她缺的不是自由,是依靠和管教,这一刻她抬起手臂,挣扎着将自己的小脸从男人手掌心中逃脱,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有着不输于人的坚韧“在我踏进您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我臣服于您不仅是因为您的地位和权势,更多是因为我爱您的心意,我发誓,在我人生之后的每一秒都对您忠诚不二,如果有半点隐瞒和欺骗就让此刻成为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赤诚和汹涌的迷恋于爱意像是火焰一样灼烧了男人的肺腑他听着那动人的生命力所创造出的誓言,看着她永远澄澈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只能看到爱人的倒影无法忍耐了他俯下身子,吻上了她的唇,终于释放出了积压许久的欲望,在爱和卑劣的谎言中让情绪碰撞的更加热烈他算个好人吗?一定不是,伪装是他的天性,欺骗是他的本能,他从不以此为耻,这是他的处世哲学,可是当他看到那样一双眼睛,像玻璃珠一样,安静的看着他,仿佛能承载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可她就这么眼不眨的看着他,他忽然产生了忏悔的欲望,他第一次想要对着这张明媚的脸忏悔自己的罪过失控感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可他那么强势,他不允许有任何情况动摇自己的地位,他想将这个不安因素牢牢的把持在手心他甚至找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理由,他和这个孩子一样血脉相连,让她到身边只不过是备不时之需,尽管他每个月为自己储存的血液都可以让他整个身体换叁次还有的多可现在他通过卑劣的手段终于将这个少女的翅膀攥紧后他却害怕自己的力气太大而让她不快乐当展眉第一次仰着脸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放过这个孩子,可当她再出现呢?他心里翻腾这欲望的火,满心满眼就只剩下一句凭什么,凭什么他要压抑自己的欲望,又凭什么不能拉这个女人也跌到地狱等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他终于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