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抵他一个月生活费了,还是到时候找找合适的兼职吧。
一寝室人选择坐地铁回去,但是周末来旅游的人很多,他们都没有找到地方坐。
刚开始牡怀棠还站得住,十多分钟后,脚底泛疼,腿发酸,脑子也开始晕晕的,难受得不行。
"昊泽,你可以扶我下嘛?真有些站不住了"
林昊泽倚在内门上,握住牡怀棠的腰,让他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牡怀棠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只觉得林昊泽的怀里还挺舒服,凉凉的,淡淡的香味沁入鼻腔。
回寝的路上,已经是行尸走肉,一进门就爬上床,脱地只剩下内裤。
"以后咱们还是不省这个钱了吧,打车回来舒服点,你们看棠棠都累懵了,以前他脱衣服都要拉帘子的"闵希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打趣。
牡怀棠一盖上被子就模糊睡着了,只能听到他们嗡嗡的声音,听不清内容。
"当时你自己也说打车不划算,我们五个人要小三百"
"而且打车也不比地铁快,一个小时不止,这个时间段还堵车堵得厉害。"
"害,也是真想做一个生活无聊又忧郁的贵族啊"闵希靠着椅背,看着天花板。
""
寝室大部分人出自普通家庭,生活费多点两三千,少的就只有几百,平时花钱的地方又多,反正都不是能随意挥霍的有钱人。
自这天后,林昊泽再叫牡怀棠吃饭,他也不抗拒了,甚至有点期待,因为感受到了带有尊重的善意。
还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比较好,林昊泽不会问一些让他感到窘迫的问题,比如:
你怎么只吃自助?
你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你怎么都是吃素呢?
食堂的汤真的好喝吗?
这些问题就像一根针,扎了他一下,不会有多疼,但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其实这些问题也有许多答案,他可以聪明地说自己胃口小,自己在减肥,自己是素食主义者,或者是学校的肉太腥了。
但是他知道最真实的答案其实就是他太穷了,他只有六百块的生活费,所以不管怎么回答,他心里都难受。
他们其实也心知肚明,但还是要隔三差五地问,仿佛这个话题很必要。
孔子说过一句话:
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牡怀棠能感受到孔子很喜欢这个颜回的弟子。
所以他偶尔也能勇敢坦荡的说:
"是呀,我生活费太少了,只能这样吃咯。"
虽然他穷,但是他又不求人借钱,按理来说,没什么好心虚的。
可是他发现自己境界不够,说出这样直白坦荡的话,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课本里一两句直击心灵的名言无法击碎这个笑贫的现实世界。
牡怀棠也不认为他们说错什么,毕竟他们讲的是实话,自己没什么好辩驳的,有时候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同学之间的关切还是戏弄,没办法带刺地反击回去。
牡怀棠在与不同的人相处后,反而喜欢和林昊泽在一起的这种安静的尴尬。
林昊泽这座冰山简直是天使,而之前暗里嫉妒他的自己就是狗屎。
"嘶!啧!"
宿舍厕所内忽然发出一声爆鸣。
牡怀棠刚洗完澡,裤子拿起后,t恤连着掉在了地上,染上了一大片水渍。
想到这是最后一件干净衣服,他烦躁的心情就直冲脑门。
"咔嚓咔嚓"门把锁突然转动。
牡怀棠吓得赶紧拿衣服遮住下半身。
"还好吗?"
"还好,"
门没有被打开。
牡怀棠补充道:"我衣服掉了"
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光着膀子出去了,毕竟穿着湿掉的衣服出去更奇怪。
"我衣服弄湿了"牡怀棠拿着蕴湿的衣物有些头疼,向林昊泽抱怨:"早知道就不把衣服堆一起洗了,这都没衣服穿了"
林昊泽在一旁看着有点走神。
他发现林昊泽洗完澡之后好像变新了,或许是因为伴随着水汽,皮肤看着更白透,像是雾里的小精灵。
如果其他人脱光衣服,林昊泽会觉得没有区别,在他看来,他们身上的那层皮肉依旧是件衣服,不过大小美丑的区别。
而这样的牡怀棠,竟让他有种没穿衣服的怪感,身体看起来又瘦又软,没有后天的健身雕刻,也没有生活的摧残打压,全是人类身体所带来的自然美感。
胸前的两点像两颗粉色儿的小珍珠,白皙薄软的小腹上形成浅浅的山川轮廓,看起来优雅又涩气,浴室里弥漫出来的热气有些上脸。
"穿件衣服吧?"
"我就这一件衣服了,把它晾干明天再穿算了"
林昊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递给他,"不介意就先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