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他死,变着法子的折辱他虐待他。后来又说什么恋慕他。他们都彼此弄成这样了,哪里还能谈得上恋慕呢。
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的,他也许是想到了新的折磨自己的办法,等着自己放松警惕修养好身体,再给自己猝不及防的重击。
然而,接下来不知过了多少天,肖尘从未出现过。光临这间小屋的,只有前来送食材和种子的宫女。种子里除了有菜种,竟然还有些花种。
肖逸清看着手心里的那些来自各界的花种,心中五味杂陈,这究竟是在干什么?
他知道肖尘并没有离开魔域,只是不来见他而已。因为他时常能够在夜间看到前面魔尊寝殿里亮着的灯光,有时还会传来乐曲声,歌舞声,或是男人女人的欢笑声。
肖逸清站在孤零零昏暗的竹林小舍外,与那灯火通明的欢闹割裂又呼应。
他想起那一个个从肖尘床上爬起的后宫佳丽们,想起对方阳物上莫名的湿润和异香。
骗子!说什么喜欢我,恋慕我!骗子!骗子!
他们都骗我,没人会永远护着我陪着我。
【你觉得只有自己有仇有恨有尊严,你不在乎别人的痛苦与情义,又凭什么要别人来在乎你的。】
【你本可以有疼爱你的大哥,崇敬你的侄子,一个温情的家,和珍视你的家人。现在都没有了,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我对你的爱,是你最趁手的,用来杀死我的利刃。对吗?】
【为了得到一个没有心的人,其实可能并不值得。】
殿内明亮的灯火仿佛烧进了肖逸清乌黑的瞳仁里,把那颗黑色的珠子烧成了琉璃色。他看着院子里新栽种的魅影蝶花,还不过是一块块小小的泥丘。还有海棠花,茉莉等等,都是他曾经在凌云喜爱的。
他想起肖尘来凌云的第一个夏天,沾满了泥土的小手里握着一束后山上采来的不知名野花。笑的有点傻,不好意思的想送给他。
他说【小叔叔,你喜欢花吗?送给你。】
肖逸清垂下浓浓的睫毛,把那些灯火染成的琉璃覆盖。
也许并不是没人愿意护着他,陪着他。
是他错过了。
“看见没有,又带着了。还是那个小奴隶,这都多久没换过了。”
“看着瘦巴巴的弱不禁风的一个小玩意儿,腿还瘸着,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嘘,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人可是个仙族,那个霜风仙人的首徒。听说当初在黑牢里为了抢霜风,血魔和魔尊还打了一架。这不,师父没捞着,拿首徒凑合了呗。”
“原来是这样。你这话可别再乱传了,小心得罪了血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血魔好男色又仇视仙族,惨死他手上的男仙不在少数。这种姿色留这么久的可真少见。”
“估计师父得宠,徒弟死了跟魔尊那边不好交代吧。哎别说了,人过来了。”两个魔族小将见不远处的红发男人牵着小奴隶往这边走近,慌忙闭了嘴恭敬的朝着对方行礼。
血魔随意的点头示意后便带着陈星落了座。这样的宴席其实没什么意思,可他就是喜欢带着自己的清隽小奴隶到处逛,无论是在人前指使训诫,还是在人前搂搂抱抱亲昵,都能让他感到占有欲被满足的愉悦。
红发的男人慵懒的坐在兽毯上,一如往常一般将陈星拽进怀中,蜷腿把人围在里面搂着,仿佛宝贝的紧。
寿宴无非也就还是那些歌舞,酒阵,客套寒暄,当真无趣。
微微垂眼,看着埋头为自己剥着葡萄皮的小人儿,嘴角不自觉的就勾了起来,那如蛇信子一般的舌头从唇中吐出,分叉的舌尖兴奋的在空气中抖动了两下,复又缩回。
想起初也不过就是觉得陈星与当年那妖族少年容貌上有些相似,又因为他是霜风的首徒才带回来玩玩。但是越是相处的久了,就越是觉得对方身上的感觉和气质对自己的口味儿了起来。这人即使是被自己玩的有多脏兮兮的,可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干净劲儿,却是他府中的任何一个美妾宠奴都比不了的。
这点倒是在他弄进来的那些个受宠的替身里,最像阿行的一个。
要说有不足的,也就是这小奴受刺激后被吓得有点傻了吧唧的,再加上自己刚把人弄回来的时候没注意轻重,下手过狠,把人折磨的愈加木讷呆滞了。虽然听话乖顺是好,但像个木偶一样只会由着你摆弄也挺没劲儿的。每每除了被欺负的狠了会惧怕哭求外,在这个眼神空洞的小奴隶身上真是很难再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了。
再者,就是陈星是他最厌恶的仙族,向来得他手里的仙族男子,都只有受虐的分。黑牢里他玩虐过的不少,嘴太贱被他弄死的也有。如今要得他的宠爱,总还是难过心里那一关。先不提自己少时的那些难以磨灭的遭遇,光为了阿行的死,他又如何做到去宠爱一个仙族。
思绪间,眼前桌案上就被轻轻推过来了一盘被剥了皮的葡萄肉,一颗颗饱满圆润,晶莹剔透。而那如玉的手指尖还捏了一颗,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