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果毫无察觉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她一说就停不下来。
今天他们好像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杨亦初望着侃侃而谈的李秋果,框微微有些湿润,可真好呀。
“我纠结了很久,还是选择在宁穗岁那儿上班。”
“为什么?”
“因为祁老板那里下班时间太晚了,我回家不方便。在宁穗岁这儿,我可以每天都回家。”
听她提到祁卓然,杨亦初脸上的笑淡了些。
他轻声劝慰她,“宁穗岁这也挺好的,自由还方便照应家里两不耽误。”
虽然他也不喜欢宁穗岁,但比起祁卓然他还是更愿意秋果在餐馆上班。
两个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有李秋果的陪伴,杨亦初很放心地入眠。
但噩梦依旧没有放过他,还是找上门来。
“秋果,秋果……”
李秋果被杨亦初地梦话吵醒,她坐起身来到杨亦初的旁边。
只见他的神情痛苦,额头上溢出细细麻麻地冷汗。
嘴里还焦急地念着她名字。
“我在这,我在这。”
李秋果拍着他的肩膀,手用力握住他的。
“不要!秋果对不起,秋果!”
杨亦初从梦中惊醒,他直直地坐起来,吓了李秋果一跳。
“杨亦初,你怎么了?”
听到李秋果的声音,杨亦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她又多叫了他几声,他才转头看向她。
“秋果。”
刚喊一声,眼泪也随之落下。
“我在。”
李秋果疑惑地望着他,“你做噩梦了对吗?”
杨亦初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眼泪越流越多。
“对不起,秋果,对不起。”
他突然下了床跪在地上向她忏悔。
“你疯了吗?地上多凉?”
李秋果急着去拉他,没拉动。
“是我!是我着急,喝了他们给的果汁,犯下了错误。秋果,你骂我打我都行……”
他抓着李秋果的手,哭的像个孩子。
“我知道。”
杨亦初怔怔地抬起头。
“你去警察局自首的那个下午,我碰到了他们,听到了一些话。”
杨亦初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话。
“所以你才会来警察局找我”
“是。”
李秋果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非常平静。
“事情是你做的,可你也是间接受害者。我不能把所有的怨恨都堆在你身上。冤有头债有主,这个浅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李秋果的话让杨亦初眼前一亮,他不自觉屏住呼吸认真听她接下来的话。
“我想他们一定不觉得自己有错吧?”
杨亦初呆呆地点头,“他们确实是这样。”
“既然他们都当做无事发生,你为什么还要懊悔自责难过?”
她早就不怪他了。
“我和他们不同……”
不同什么呢?不同于他还有良心吗?
也不是,是因为他在意她。
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微表情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你有时候真该和他们学学!”
杨亦初愣住,“学?学什么?”
李秋果见他的呆愣样,忍不住叹气,“杨亦初!”
“在!”
“杨亦初,你听着!我早就不怪你了!”
杨亦初瞳孔微缩,一脸不可置信。
李秋果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怪你了……”
杨亦初看着她,眼睛里氤起雾气,“可你最后一面都不肯来见我,橘子也不想养……”
“什么跟什么?我哪有不肯见你?还有什么橘子?”
李秋果一头雾水。
见她迷茫,杨亦初心里酸楚更甚。
“前几个月我要离开的时候,你都没有来送我……”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走!”
李秋果提高了嗓门,话说出来她立刻想到了什么。
“你托谁告诉我的?”
杨亦初小声道:“我让别人代我递了纸条给你……”
李秋果嗔他,“递什么纸条?我又不是人不在!”
杨亦初抿嘴,将目光看向别处。
他原本是不想告诉她的,可后来还是想和她道个别。
可又在意她和祁卓然的关系,折中想了个办法。
没想到这竟然直接导致他们错过。
李秋果仔细回想了下,她确实有收到纸条,不过那会在忙别的事,就没有仔细看。
后来衣服落水,纸条上的字也模糊不清。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橘子呢?橘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