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蓉甜甜一笑,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孟太医。”
“孟太医?”
“他叫孟赫言,是济南府来的,也是……我的同乡。”
菱歌还是第一次见倩蓉有害羞的时候,她红了脸,每日更稳稳群夭屋儿耳气5二八一有些说不出口,半晌才道:“他初入太医院,难得宁贵妃娘娘肯器重他,我想帮着他一起,把贵妃娘娘和?龙胎照顾好,这?样,他也就能在宫中立足了。”
菱歌恍然道:“你从前提起太医来授课便脸红,都是因为来授课的人是孟太医吗?”
倩蓉羞红了脸,捂着脸道:“也不总是他来。因着他年轻,来得次数倒也多些。”
菱歌笑着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们两人相互扶持,多好啊!”
倩蓉道:“这?是我对他的心,他对我的心如何,我还不知道呢。”
菱歌打趣道:“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
倩蓉的耳朵尖倏地红了,嗔道:“千万不要!我要等?他自?己?发现……等?他自?己?和?我说。”
菱歌笑着道:“我明白了。”
她说着,凑到倩蓉身边,握紧了她的手,诚恳道:“好倩蓉,我真的为你高兴,也盼着你能和?他携手,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倩蓉用力点点头,道:“我们都会幸福的。菱歌,我希望你也早点遇到对的那个人。”
菱歌浅浅一笑,将手里的包裹抱紧了些,道:“我不用。”
倩蓉只当菱歌不懂男女之间的情谊,也就不再多言,只欢欢喜喜的跟上她的脚步,一路叽叽喳喳地送她入了永宁殿。
永宁殿中,暖阁的门紧闭着。
兜兰见菱歌走过来,便忙迎了上来,道:“姑娘都收拾好了?”
菱歌点点头,道:“都安顿好了,正想来瞧瞧娘娘。”
她说着,朝着门的方向看了看,道:“娘娘是在歇息吗?”
兜兰摇摇头,低声道:“是东厂的梁厂公来了。”
菱歌会意,想着他们许是有许多话要说,便道:“那我等?一会子再来。”
兜兰道:“你今日?且去歇着罢,也不必做什么,一切等?明日?再说。”
菱歌虽不解,却想着也许是霍初宁和?兜兰体恤她辛苦,才这?样安排,便道:“也好。”
暖阁中,梁少?衡望向门外的方向。
暖阁门上的梅花菱格是用了徽州产的上好窗纸蒙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倒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怎么了?”霍初宁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着神?。
梁少?衡却并未回过头来,只是蹙眉道:“那个女史是……沈菱歌?”
霍初宁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你认识她?”
梁少?衡道:“有过一面之缘。她不是跟着潘玉的吗?”
“我这?里缺人手,便求了陛下,把她要过来了。”霍初宁懒懒说着,从梁少?衡手中吃了一粒葡萄,道:“少?衡,你这?拿笔握刀的手剥的葡萄,就是比旁人剥的有滋味些。”
梁少?衡回过头来,望着她如秋水般的眼睛,第一次没有深陷其中,而是认真问道:“你也觉得,她是恩师的女儿谢瑶吗?”
霍初宁眼底闪过一抹微光,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是有几分像,可细看,又没那么像了。”
梁少?衡没说话,只是神?色黯了几分,道:“可我觉得……”
“少?衡,阿瑶已经死了。”
霍初宁叹息道:“当年她和?阿瑛不堪受辱,自?焚而死,点燃了整个花月楼。她的尸体,是你我都亲眼见到的……”
“可是……”
梁少?衡话音未落,她便已扑到了他怀中,呢喃道:“少?衡,你还不明白吗?你我只有彼此了……”
梁少?衡揽紧了她,下颌蹭着她的发顶,道:“对不起,阿宁。”
霍初宁把他的手拂到自?己?小腹上,道:“以后,还有他。”
梁少?衡面色有些铁青,咬牙切齿道:“这?是那个狗皇帝的孩子!”
“他是我的。”霍初宁抬头看向他,露出一双汪着泪的眼睛,道:“他只是我的,与任何人无关。你答应我,你会如父亲一般疼爱他,好不好?”
梁少?衡不忍,道:“好。”
霍初宁这?才绽出一抹笑来,道:“若他当真是个男孩子,我们便帮他登上帝位,到时候,我是太后,他是皇上,想怎么为谢家平反都行。”
梁少?衡却没有她这?么乐观,道:“阿宁,你当真要争这?帝位吗?你当时不是告诉我,你要这?孩子,只是为了活下来吗?”
霍初宁敛了笑意,眼底的温柔瞬间便荡然无存,反而有些阴狠,道:“若非如此,又哪里有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司礼监也好,杨敬也好,还有霍家,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
“可是你以为,那帝位就那么好争吗?皇后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