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底深埋的戾气浮出,猛地?将她揽入怀中,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唔……”菱歌眉头一紧,想要推开?他,他却将她拥得更紧,几乎是连分毫的距离都不给她,她只觉他胸膛坚硬,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侵略着她的唇齿,虽是从前常做的事?,可这一次因?着沾染了他的怒气,这吻便霸道了许多,仿佛争夺咫尺之地?似的,让她忍不住喘息颤抖起来。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连手掌心都勒出了一道红痕。
她的身子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而他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连带着吻也轻了几分,唇齿柔和得像是风和水,让她沉沦。
终于,他睁开?了眼睛,深深地?望着她,半晌,他的瞳孔又恢复了一贯的深静。
他缓缓松开?了她,道:“这还差不多。”
菱歌如梦初醒,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陆大人,我?甚么都没做啊。你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会去查。明日?给你消息。”
菱歌“唔”了一声,又道:“我?们?怀疑,霍初宁与赛班之间有些关系。”
“我?们??”他的瞳孔有些深。
菱歌赶忙改口?,道:“我?和高?潜。”
陆庭之这才满意了几分,道:“甚好。”
“对了,承远表哥那里可有甚么消息?”菱歌问道。
陆庭之道:“媚奴并非谢珺。媚奴是谢珺身边的丫鬟,当年谢珺和媚奴一起被卖入凤翔阁,谢珺没有多久便病死了,大约是媚奴仗着自己与谢珺有几分像,又知道些谢家的家事?,才动了心思?去冒充她。此事?凤翔阁中的旧人大多知道,不算甚么秘密。只不过人们?为了自保,都不敢与谢家扯上关系,也不会与旁人提起此事?,这才给了媚奴以假乱真的机会。”
菱歌眯着眼睛道:“如此,就说得通了。”
“你想怎么做?”陆庭之问道。
菱歌道:“她既想沾谢珺身份的好处,便该付出沾了她身份的代价。”
三日?后,便是赛班离开?京城的日?子。
陛下也下了旨意,让霍初语随他一道离开?京城,去做她的王妃。
第三日?一早,天色还未大亮,霍家众人便入了宫。
永宁殿中,霍初语着了一身红衣,却哭得不能自已。
霍夫人紧紧抱着她,不住地?流泪,道:“我?可怜的孩子。”
兜兰掀开?门帘,扶着霍初宁走了进来,道:“二姑娘,娘娘惦记姑娘在瓦剌辛苦,特送了许多东西来,算是给姑娘的陪嫁。”
霍初语不说话,只是哭。
霍初宁冷笑一声,道:“哭什么?若是旁人看见,还以为咱们?宫里在办丧事?呢。本宫瞧着奇华殿都比这里喜庆些。”
霍秉文也跟了过来,怒斥道:“没听?见娘娘说话吗?哭什么?这是陛下赐婚,是喜事?!”
霍夫人擦着眼泪,道:“老爷,初语要嫁到那种地?方去,你让她怎么笑得起来?”
霍初语轻笑道:“这种话也敢在宫里讲,本宫瞧着你是不要命了。”
霍夫人还想辩驳,可见霍秉文脸色不好,便终是没敢说甚么。
霍初语恨道:“霍初宁,你别得意!我?知道,这些都是你搞的鬼!你别以为你害了我?,你就能如愿!是,我?是嫁不了杨惇,可你也不能!你别忘了,杨惇心里的人是谁!”
“啪!”霍初宁重重扇了她一个耳光。
霍夫人怔在了当场,倒是霍秉文半拖半拽地?拉着她走了出去。
兜兰见状,便也退了下去。
殿中只剩下霍初宁和霍初语二人。
霍初语捂着脸,死死地?盯着她看,道:“就算我?去了瓦剌,我?也要看着你!我?就不信,你能比我?好过到哪里去!”
霍初宁一把掐起她的下颌,道:“只怕你没机会看了。”
霍初语神色一凛,道:“你甚么意思??”
霍初宁浅浅一笑,道:“没甚么意思?。只不过瓦剌艰苦,妹妹皮娇肉贵,只怕受不住。”
“霍初宁你疯了!”霍初语歇斯底里地?向前想要攥住她的衣衫,却被霍初宁推倒在地?上。
霍初宁幽幽道:“我?是疯了,在你们?害死我?娘,逼我?入宫的那天,我?就疯了。你放心,你只是第一个,你之后,你那个贱人娘亲,你的好哥哥,还有你弟弟,一个都逃不掉!”
“不……你不会……”霍初语拼命摇头,道:“你不敢这么做的,你不敢!”
霍初宁道:“我?真想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只可惜,你恐怕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她说完,凄厉地?大笑起来,像是要把心肝都呕出来似的。
霍初语呆若木鸡地?瘫坐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呢喃:“不,不……”
霍初宁冷冷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