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飞出去。
梅洛雪从谢萱身侧探出头来,关切地看了谢陵一眼。她还记得陆行渊很在乎这个小家伙,当然不能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威胁。
“这是我的人质,墨祁,你的手伸的太长了。”梅洛雪冷冷地扫了墨祁一眼,随后看向谢道义,嘴角微扬,笑道:“谢道义,我可是救了你儿子一命。”
谢道义面色阴沉,他揉着额角,只觉得一阵头疼。
谢陵从小到大就生活在那样的氛围里,会被针对被看不起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现在需要谢陵,当然会给予他不一样的待遇。但是墨祁不需要,他甚至开始反过来痛恨这颗棋子超脱掌控。
大庭广众之下谢陵让他颜面尽失,他想杀了谢陵也不奇怪,但明白是这个理不代表谢道义就会接受。眼下的局面已经够混乱,没想到墨祁还要跟着添堵。
谢陵没想到梅洛雪会出手,他两只耳朵耷拉下来,敛去刚刚的盛气凌人,委屈又懂事道:“父皇,刚才是儿子越矩了,对不起,我让你难办了。”
谢道义额角直抽,这不是道歉,这是火上加油。凭什么他谢道义的儿子就得委曲求全?墨祁骂他是小畜生,那他这个当爹的又算什么?
谢道义面色泛冷,道:“你没错,不用道歉。妖王阁下,注意你的言辞。”
被梅洛雪打伤的墨祁在妖族的搀扶下站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面色铁青。妖族怕他再闹出是非,把他劝离战场。
很快最中间就只剩下谢道义和陆行渊二人,陆行渊心念一动,破厄浮现,他握住剑刃,道:“碍事的人全走了,现在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陆行渊这一生大起大落,记忆从天衍宗开始形成了两个极端。理性和感性的分离,偏执地走在一条看不见希望的绝路上,四周峭壁横生,脚下是万丈深渊,独木难支。
他惨烈的那一世,不完整就是开端,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师无为。
清澈的剑鸣声犹如龙吟,如虹的剑气闪掠而出,不过几个呼吸间,狼藉的广场被剑气荡平,清扫出一片空地。
陆行渊持剑站在师无为面前,那双血色的眼睛隐去了一切的情感,比深邃的漆黑还要冰冷无情。他的视线扫向师无为时,浮起一点笑意,一点带着玩味和疯狂的笑意。
师无为的手中也有剑,但他的神色没有陆行渊那么冷静,反而带着一点浮躁。这是必不可免的一战,没有帮手,只有他一个人。
站在他面前的也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一双眼睛倔强而闪烁着仇恨的孩子。
师无为没由来的恐惧,他默念心决,稳定自己的内心。
不知是谁的长剑率先划破长空,剑影拔地而起,搅动了天地间的灵气。在剑影之间,风暴形成的巨|龙嘶吼咆哮,四周的看客能够感受到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剑意。
无情和杀意的交织让本就凌厉的剑意变得更加纯粹,霸道,强势,有能斩断天地的孤傲,也有一剑平生的肆意。
陆行渊站在风暴的中心,人剑合一,剑随心动。
风在剑刃之间,随着剑刃划过流畅的弧度,风一股股地凝聚,缠|绕在剑刃上。起初它们并不起眼,然而片刻之后,它们和四周的风暴交织在一起,陆行渊的剑影被隐藏,仿佛就这样消失在天地间,让人不知道下一剑从什么地方刺出来。
师无为面色难看,他记忆中的陆行渊还是很久以前,自从陆行渊成为剑尊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交过手。
陆行渊有多强?
这个答案师无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为他看着陆行渊成长起来,对他的进步在了解不过。
两年对于旁人而言,或许只是领悟了一个招式,但对于陆行渊而言,他会走的更高更远。
剑心被动摇,手上的剑被风刃缠着,挥舞的不再似从前那般顺心如意。
陆行渊没有步步紧逼,但即便如此,师无为的心也乱了。在风暴之中,这场只有他和陆行渊的战斗,是过去和现在的交融,是复仇和成长的转变。
他对陆行渊而言,曾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大山,但是现在这座山不再高不可攀,陆行渊的剑能够轻易的穿透。他早已攀登过这个山头,朝着更远的目标进发。
“别担心,我不会杀死你。”
陆行渊掌控战斗的节奏,他的声音冷静,玩味,有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挑衅。
师无为深吸口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心态。他的修为远高陆行渊,不该被压制成这样。
反击的剑刃用绝对的灵力冲破陆行渊的封锁,绞碎四周的风暴,把陆行渊的剑从风穴中逼出来。灵力碰撞之下,陆行渊松开手,破厄脱手而出,被师无为的灵力击飞出去。
灌注在剑刃上的灵力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师无为更进一步,气息笼罩陆行渊,剑刃穿透层层剑影的防御,刺入陆行渊的肩膀。
仿佛是用压倒性的力量来战胜了一起,师无为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他的剑又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