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还有这样的雅趣。
玉藻再回院里时, 一眼望去,便看见身着蜜合色窄褙袄的女子微昂首在看那满林翠竹, 几案上还放着她折来的两枝玉兰、一捧迎春和潜溪绯。
“大奶奶在瞧什么?”
玉藻把净瓶放下, 走过去。
松了些神思的宝因吐出口晨起的浊气,眉眼倒有几分难得的轻松惬意:“不知何时,竟有雀鸟飞来这儿筑窝孵雏。”
玉藻也抬头, 却看不清楚:“要不要找人来移去了?”
若是待孵出雏鸟, 整日叽喳不停, 难免不会扰到院里的主子。
“天气还不算太暖和, 日后再来人来移吧。”宝因鞋履轻移,往几案走去,打量了几眼旁边的人,“我瞧你新岁以来,心思深重是为何?”
玉藻低头咬着唇,小声回答:“我担心娘子不再喜欢我了。”
自从那夜被娘子冷着声训斥过后,到再回到娘子身边伺候,这些时日,她便能觉察到自己与娘子之间,已不似在谢府那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