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绵云哽咽着,“宗主别老想着他,好生养病才是要紧的。”
盛棠艰难的咳了声。
不想不行啊,她怀疑寒毒要提前发作了,本来还能压制,今儿在山顶被湖水淋了个透心凉,直接激起体内了毒性。
原著里,原主就是靠萧楚润体内的纯阳之气压制的毒性。
萧楚润可不能病倒,不仅不能病倒,她还要多塞给他些补药,让对方多涨修为,给她雪中送炭。
虽然看对方从冰湖出来,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她大概是多虑了。
“别哭了,我只是病了,不是快死了。”盛棠看着梨花带雨的小侍女,以为对方是担心的,温声安慰。
当然,倘若她知道绵云是听信了传闻,以为她深情错付,估计能气到病床跳起来。
什么玩意。
她恨不得找伏寂揍一遍,别以为她不知道,淋了她一身的湖水是他故意掀起的!
“咳咳”盛棠口干舌燥,咳的嗓子都快废了。
另一边,听说她病倒了,有人嗤了声。
伏寂已经将识海里压制离火的冰蚕,在雪顶山的时候,转移到了盛棠体内。
但盛棠此刻的病重,与冰蚕毒无关,纯粹是身虚体弱,受了风寒所致。
伏寂捏着丹药瓶,想起女孩蹲在湖边,水珠沿着青丝滚落,充满危胁说再来的冷淡眼神,他鸦羽似的睫毛垂下一片嘲意。
受一点寒就染了病,体弱到这地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湖里待了小半时辰。
嗤。
伏寂倒出丹药,一颗颗全吃了。
旁边侍从见状,忍不住肉疼道:“这是宗主所赐,上品补灵丹,平常也只有宗主才能吃到的东西。”
伏寂龙族之身特殊,除非是顶级的天灵地宝,否则与他而言,都如石沉大海难有功效。
闻言斜睨道:“既然珍贵,给我做什么。”
侍从一时语噎,想到宗内的风言风语,不由瞥了眼不知好歹的少年。
不知道听的是哪个虐恋版本,他打抱不平道:“宗主喜欢你,但你不能仗此欺负她,还当着妖族殿下的面,明日宗外就会传出合欢宗门内不合,新宗主没有威严的消息了,外人听了会耻笑宗主的!”
伏寂嚼丹药的动作一顿,神色莫名。
“什么喜欢。”
侍从难以置信,当事人竟然不知道,哪有这个理。
“当然是宗主喜欢你了,她对你一见钟情,才强行抓你来当炉鼎的,不然你哪有这福分,其他人,可是抢破脑袋都当不了宗主炉鼎呢!”
伏寂冷冷弯起嘴角,嘴里清香的丹药都没味了。
他虽不知情爱有何好,但也知道,倘若喜欢一个人,是对那人好,可不是把人抓来做炉鼎。
伏寂模样好,即便在天之骄子云集的天清宗,也是出类拔萃的好,暗地里,经常收到女孩的信件与信物。
他最初还会回应,给信件和醒物贴上纸条,留个“不”字,后来烦了,无论对谁都是拒人千里的冷意,这才没人敢靠近,趁他打坐修行偷偷放东西。
伏寂过去的阅历告诉他,这才是正确的方式。
因而对侍从所言,他只觉得:“荒谬。”
见人不信,吃了一下午瓜的侍从顿时急了,他好像知道问题出哪了。
他就说,他们堂堂宗主看上谁不得手到擒来,怎么可能被拒绝,原来是不张嘴导致的。
“哪里荒谬,宗主是认真的!”侍从道,“莫非你在误会宗主觊觎你修为?怎么可能!水松庭金丹期修士都好几个,你才筑基呢!”
伏寂微微皱眉。
侍从说的不错,水松庭确实好几个金丹修士,而且十分乐意当炉鼎。
她要修为为何不找他们,偏与他过不去。
“所谓炉鼎,不过是宗主留下你的手段罢了!”侍从真相道,“你们若有仇怨,她为何不要你的命,你们若无仇怨,她为何偏要把你困在身边?”
伏寂眉头彻底拧了起来,阴测测的看着说话之人。
侍从恍若未觉,说的起劲:“宗主脸皮薄,喜欢人又不好意思说,说了也怕被拒绝,故而只能将你带到宗门,以‘炉鼎’之名,行‘道侣’之事。”
他叹口气:“看来新宗主是个高傲不肯低头的性子,喜欢人,只知道强取豪夺诶。”
伏寂冷脸把人推开,“砰”的用力合上门。
管她心思如何,他都不会放过她。
伏寂立在窗前,看向外界逐渐满圆的皎月。
三日后,是月圆之夜,在此之前,他必须离开合欢宗,找个安全僻静的山洞。
少年漆黑的眼,瞥向夜色中朝他靠近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