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与陆昀一路紧赶慢赶到了陇州城的时候,正是端午之后几日,恰巧碰到了陇州节度使家有丧事,祁语宁随着陆昀一起去祭拜,倒是见到了前四婶。祁语宁与陆昀帮着沈念恢复了清白之后,黄家上下惨死,唯有沈念还有孩子活着。祁语宁想要赶紧赶回北城去的时候,陆昀脑袋撞到了门上,瞬间没了记忆,对祁语宁害怕至极,只记得沈念。祁语宁甚是无语,将陆昀托付给沈念之后,一个人到了北城。祁语宁一直在北城等待着陆泽的到来,等了一个又一个月,在中秋节得到了消息,原来太子乃是假的,秦家不安好心。陆世子与秦侍郎查出太子殿下假身份,迎回了真公主,解救了重病的陛下。陛下封陆泽为大理寺卿,与真公主父女相认给真公主赐名为赵姝,给真公主的儿子赐为郡王爷。又有一道圣旨传来,宣祁宇安回盛京。祁语宁随着祁宇安回到了盛京城,已是九月里,她们刚到盛京城的当日,就听到了盛京城之中的传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祁家军素来仁义,没想到祁语宁竟然自己逃走了。”“听说先前祁郡主都是投靠了太子殿下的,如今太子倒台了,祁家的算盘是落了空了。”祁语宁没有先回王府,而是先去了公主府,离开陆泽许久,她已是想念陆泽许久了。等祁语宁刚进房中,就见着屋内已经没有了她的东西,一切都变了样,除了她那张嫁妆带来的大床。陆泽进来的时候见着祁语宁,平淡道:“你回来了。”祁语宁原本的喜意,在触及陆泽平淡的眼眸之中,顿时也不见了,“嗯,好久不见了。”陆泽缓缓道:“是好久不见了。”祁语宁:“新公主是怎么回事?”陆泽答道:“秦俞莉想要逼我娶她,我不愿,她就想要做太子妃,素来宠爱她的秦家不让她做太子妃,我便觉得不对劲,我与秦峰说了此事后,他的一个好友道出了实情,原来太子殿下是假冒的。”祁语宁低声道:“原来如此,那这段时日你一定很是凶险吧?”陆泽看着祁语宁的眼眸道:“你那日去了东宫发生了何事?赵崇他对你……”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你这么问,是觉得我能逃走免受牢狱之灾是与赵崇做了什么交易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有这么不守妇道,可以与丈夫舅舅苟且?”陆泽道:“我没有这么说!”祁语宁扬手将一个水杯砸在了陆泽的脑袋上,“你就是这么想的,你如此不信任我,和离就是了。”祁语宁不等陆泽回答,便气冲冲地回到了王府。进宫回来的祁宇安在院中喝着酒,祁语宁见着祁宇安整日里醉醺醺的模样,满是心疼,“哥哥,别喝了,那个阿萍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这么伤心,她与腹中孩子怕也都会不好过的。”
祁宇安道:“陛下要将赵姝公主赐婚给我,我拒绝了,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人。”祁语宁见着祁宇安醉醺醺的模样,叹气道:“唉,这可是抗旨呐,听说陛下与皇后娘娘甚是喜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祁宇安道:“我只要阿萍,阿萍……”祁宇安醉意熏熏地见着来人,上前抚摸着来人的眉眼,“阿萍。”陆泽皱眉看着祁宇安,将祁宇安扶到一旁道:“兄长你喝醉了。”祁语宁望着陆泽道:“你来我家做什么?送和离书来的?”陆泽看着祁语宁道:“陆昀呢?听人说你走的时候把陆昀给带走了。”“他疯了!”“祁语宁!”陆泽震怒地看着祁语宁,“陆昀纵使有百般对不起你的地方,他也受到了报应,这大半年来娘亲不管多么心疼,都任由你让陆昀吃糠咽菜,你怎能趁着陆家危急之时,对陆昀下手呢?”祁语宁看着陆泽道:“对,陆昀他欠我的,我就是故意将他给弄疯的!”“他人呢?”陆泽问着祁语宁道。祁语宁皱眉道:“无可奉告。”“祁语宁!”祁宇安皱眉道:“谁敢在本王跟前欺负本王的妹妹?”陆泽不顾喝醉酒的祁宇安,拉着祁语宁的手进了祁语宁的闺房之中问道:“你告诉昀儿在哪里。”祁语宁看着陆泽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他疯了死了,都是他活该。”祁语宁满心愤恨,东宫一事陆泽不该误会于她,陆昀一事陆泽竟也还是误会于她,她在陆泽眼中总是如此不耻。陆泽将祁语宁抵在门框上,狠狠地咬着祁语宁的红唇,祁语宁也不甘示弱地回咬着。 祁语宁,婚姻大事怎可如此儿戏?迷雾之外的祁语宁看着一旁的陆泽,也满是埋怨。陆泽道:“你也不能都怪我,明明你好好说话就能解释清楚了的。”祁语宁道:“说到底也是你不够爱我,没想到那一世的你我有着如此大的误会,也不知而后会如何?”祁语宁继续看了下去。迷雾之中的祁语宁在体力方便自然不是陆泽的对手,陆泽将她压在榻上的时候,祁语宁狠狠地甩了陆泽一个巴掌,“你混蛋,别碰我!”陆泽看着祁语宁道:“赵崇能碰你,我就不能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