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心里放下成见,学着梅香唤他“殿下”,又答道:“观某,无冤屈可诉。”
福王大为震惊,此人连声音都如清冽的冷泉一般,真教范仲棠折辱了,他可要心碎了。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范仲棠?”观复知道今夜自己不用动手了,但这梅香到底可怜,多少也该为她求个恩典,能一劳永逸就更好了。
“观观沧海,你说要如何处置?”福王眼里此刻只余了他一人,差点把“观美人”都喊出口了,“孤都照你说的办,可好?”
斩草就要除根,观复想范仲棠既管不住裤裆,那便教他不能再人道好了,“多谢殿下,在下想为梅香求一份恩典”
“说,你大胆地说!”福王两脚钉在原地,生怕走近便会唐突了美人,“本王都依你!”
“阉了他,可好?”这种话要放以前,观复是绝对不会说的,可如今却不一样了,他学会了在市井行走,也学会了用恶人的法子去对付恶人。
“好!”福王拍了拍门,对侍从发令道:“都听了,即刻将范仲棠送去净身,太子既看重范家,孤便做主将他送到东宫当个小黄门吧。”
“是!”侍从们得令,押着人就要走。
门外只剩下范仲棠凄厉的求饶之声,“殿下不要啊,殿下饶命啊!”
“多行不义,自作自受。”福王才不怜他,权当他是活该。
观复见此间事了,也不再留恋此地,解开头上束发的锦带,又剥去满是熏香的外衫,作势就要开窗离去。
福王当然想留下美人,“你要走?”
“在下本就不属于这里,也是时候该走了。”观复眼中毫无留恋,目之所及,只是窗外的明月。”等等,观沧海,你要去哪里?”福王伸手欲触及他的衣角,却不想观复向来无拘无束,踩着窗子便施展轻功飞了出去,“别走孤还想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见屋内不再有观复的身影,福王颇为遗憾,拾起他束发的锦带,兀自叹道:“明明如月,何时可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