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机会,手探出去捞他一把,只捞到握紧的拳头,便又不得不动用忙碌的口腔,为他实时播报使用体验算作安抚:“……别难过……唔……还是有点舒服的、你的……”不习惯的金属触感刺激着舌面,津液应激分泌,张口发声时几欲溢出。含不住,咽不下,来不及——彻彻底底、变得一塌糊涂前,被深重的喘息与急促的吞咽封住。陶决赌气似的咬了我嘴角一口,像是终于悟透了此间真谛,决定把唇舌用在废话以外的、正确的地方。哪怕那里并不只有他一个。——混乱的吻一发不可收拾。被两个人的指尖一起照顾的脆弱宫颈也好,在两个人掌中颤抖着、被左右夹击的肿胀y蒂也好,都仅仅是这个瞬间的预演。我在错杂的呼吸间无法自控地颤抖,抖落一切被人世伦理加诸于身的常识与教养,重新降生为宇宙中心不可一世的婴孩。自私是骨骼,残忍是血肉,裹上一层未经雕琢的粗糙恶意做皮囊,再披上一身对万事万物的幽微愤怒当衣裳,这一次总称得上准备万全,可以从妈妈的肚子里出发啦——然后呢?然后我掉落在降雨的夜晚,80号州际公路边趁着夜色摇晃得十分可疑的rentalsedan后座,兄长与恋人的怀抱合力织成的安全网当中。被我唯独无法割舍的两个人含在舌尖疼爱,却不思回馈,不知饱足,只懂得茫然而贪婪地紧缩身体,把我该有的和不该有的、该要的和不该要的,都死死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