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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生子(2 / 3)

说了一句,“她要生了,过来。”就直接挂断电话。

&esp;&esp;以当晚值班的护士看来,这是十分怪异、引人浮想联翩的一幕:孕妇被推出急诊室时,第一个冲上前的并非其丈夫,而是另一个陌生男人——这个男人神情焦灼,满头大汗,几乎要跪在孕妇身前。

&esp;&esp;而她丈夫——他表情异常复杂,扑朔迷离,实在难以形容。这是种既像“恨”又像解脱的眼神。他默然不语,站在身后。

&esp;&esp;护士惴惴不安,有些不确定,“你们,谁是家属?”

&esp;&esp;“我们都是。”吴邪道,“这是她亲人。”

&esp;&esp;什么情况下,孕妇生孩子,男性亲属比丈夫更着急、更伤心?护士暗自八卦,不知脑补出了怎样一出精彩的伦理大剧。接着就道,“您跟我来。”

&esp;&esp;霍琼霎被推进了病房。

&esp;&esp;孩子被助产护士抱着,送到她身边。

&esp;&esp;她为解雨臣生了个儿子。刚出生的孩子,湿漉漉的,浑身通红。霍琼霎抱过孩子,心中百转千回,先是想哭,又觉得高兴。

&esp;&esp;“你什么时候来的?”霍琼霎转头问。

&esp;&esp;“没到多久。”解雨臣道。

&esp;&esp;“怎么一脸汗啊,这么狼狈。”

&esp;&esp;解雨臣俯身,直接抱住她,他们互相浑身是汗,霍琼霎被他抱的喘不上气,推他,“你先看看你儿子啊,皱巴巴的,为什么这么丑。”

&esp;&esp;助产护士惊讶:“这还丑?这是我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小孩。你看看这五官,这下巴。”

&esp;&esp;霍琼霎反复看她怀里的孩子,她的儿子——心中有一种及其不真实、且恍惚的感觉。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母亲,她总是有一种自己仍是孩子,需要被照顾的错觉。她连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抱,将他塞给解雨臣,解雨臣似乎也不知道怎么抱,手足无措。

&esp;&esp;“你别这么激动。”霍琼霎慢慢笑起来,“小心点。”

&esp;&esp;助产护士手把手教他怎么抱孩子。任务结束后,便先一步离开。解雨臣的注意力只在孩子身上停留片刻,就想去摸霍琼霎的脸,低声说:“我来得太迟了,对不起。”

&esp;&esp;解雨臣低头去亲她。她嘴唇发白,他吻得小心翼翼。只是最简单的嘴唇触碰,两人都气喘吁吁。

&esp;&esp;解雨臣几乎半跪在病床前,抱着她,没抱多久,吴邪就回来了。

&esp;&esp;吴邪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他们。

&esp;&esp;“让开。”吴邪说。

&esp;&esp;“等会让。”解雨臣道。

&esp;&esp;“这是我老婆。”

&esp;&esp;霍琼霎的声音有些虚弱:“你们别吵架。”

&esp;&esp;她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异常紧张。

&esp;&esp;从吴邪妥协,或者说默认了那天起,事情便朝着无可挽回、一去不复返的局面坠落。霍琼霎开始和解雨臣光明正大的见面。解雨臣甚至在他们小区另外租了套独栋房。他本想买,但被霍琼霎拒绝。他们有时在酒店,有时在房子里,见面次数异常频繁。

&esp;&esp;吴吸偶尔过问,多数时间不闻不问,因为每到晚上,霍琼霎总是会回家。但吴邪禁止他们在家里见面。他们叁人保持这种诡异且荒唐的关系,直到她待产。

&esp;&esp;霍琼霎不知道解雨臣究竟向吴邪承诺了什么,究竟怎样给吴邪洗脑,才能让对方默许这一段畸形的叁角关系。但默许归默许,他们一见面,空气中仿佛充满低气压、火药味十足。

&esp;&esp;他们都没理霍琼霎。解雨臣说;“我来你家住几天。”他用的是陈述句。

&esp;&esp;吴邪:“你想都不要想。”

&esp;&esp;“我睡沙发,你和她睡床。我要抱着我儿子。”

&esp;&esp;“带着你儿子滚回北京。”

&esp;&esp;“不行。”解雨臣表情平静,“他现在离不开他妈妈。”

&esp;&esp;霍琼霎颇为震惊,又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他们争锋相对——不,解雨臣显然在退让,即使他语气很硬。她无法插嘴。

&esp;&esp;吴邪冷笑:“那你来啊。晚上我和我老婆做爱,你就在客厅听着。”

&esp;&esp;解雨臣面不改色:“你现在不能碰她,最起码两个月。”

&esp;&esp;吴邪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扭曲,霍琼霎怀疑他下一秒一拳就要挥到解雨臣脸上。那个下雨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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